村雨。

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。

磊伦/以笔为名,以枪为爱。


*ooc预警
*文人磊x少帅伦
*民国背景 一切为剧情服务
*未完待续
*一堆点文没写就开始摸鱼 mmp

*

你是我眉梢眼角的一抹春色。

吴磊咬着笔杆,思索良久才写下这样一句话。

白纸上的钢笔字歪歪扭扭,隐约可见其中一二分文人潇洒的风骨。这句话也许是文人吴先生写过最丑的字了,可他无暇更改,因为他现在心心念念着如何用最美的词去描摹那个心中的人。

他的眉总是上扬的,眼尾也是上挑的,黑白分明的眼里,总是蕴着三分笑意,唇角也总是微微弯着的,皮肤白皙,相貌风流,总而言之,不像个将军。可他高挑挺拔、骨肉匀亭的身体里确实是一副军人的铮铮铁骨。

邓伦。

吴磊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。

风声突起,烛火摇曳,窗外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,惊醒了窗前沉思的人。

吴磊回过神,看见白纸上,写满了字。那是一个人的名字,字体还带着吴磊本人的少年意气,却已藏进了情窦初开的甜腻爱意。

吴磊脸上一烫,手忙脚乱地把那张纸揉作一团,丢进纸篓里。




*

吴磊次日起床时,窗外传来了雨声。

他坐在桌前,写着稿。

吴磊刚从大学毕业不久,所用的笔名吴语却在文学青年群体内有些知名度。或许是他那老爹知晓了吴语这皮后是他那一心爱着文学、离家出走去读大学的小儿子,因此才强硬地派人去接他,把他暂时安顿在这座小城里的吧。

毕竟,吴语笔锋之犀利,文风之讽刺,是真得罪人,说的分明是真话,却又招了不少明里暗里的针对。

吴磊没写几行,就停了笔。他没心情写,或许坠入爱河的人就是如此,心心念念都是那个人。他推开门,走出去。

这府并没多热闹,也没多华丽,毕竟这只是个临时让吴少爷舒服住几个月的地儿,因此什么都要贴合吴磊的喜好。他爱弯弯绕绕的走廊,他爱翠绿挺直的竹林,他爱白木童趣的秋千,于是这儿都有。吴磊走到廊前,看见池上一朵亭亭盛放的荷花,鲜嫩又娇艳,一个人站在旁边。

邓伦。

吴磊又一次心脏狂跳。

在三天前,吴磊还不懂爱的滋味。他博览群书,可那些歌颂爱情的诗词,他从未看懂过。卓文君写下“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”李商隐写下“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。”苏轼写下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”那样深沉浓烈的情感,是爱情,可他不明白。

吴磊问过表兄,表兄说,当你看到那个人,你的脑内1便什么也没有了,都是他,也只能是他,只能有他。他读了那么多诗词,那么多歌颂爱情的诗句词句,却没读懂过一句,就连这句白话文,他也参不透意思。只记得表兄的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,一片平静在粉饰着他曾疯狂的痕迹。

那样多奇才,包括表兄,都陷入爱里,不可自拔,吴磊从不理解,从不。他们为何在自己身上加诸一个根本不必要的限制,他们可名垂青史,流芳千古,却因这名叫爱的东西被磕绊,譬如王维。

吴磊生性放荡爱自由,他觉得他自己是草原上一匹野马,一生只适合放纵地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奔驰。他不想要任何束缚,他要做一辈子纵情的少年郎,他不学任何古人的保守与婉约,可他偏偏学了王维的痴情。

他沦陷了。

门外的男人是他的枷锁,把他的意气锁住了,自此以后,就只留下一个为爱痴狂的躯壳。他说,我是吴帅手下的人,您可叫我一声邓伦,请您随我回去。

怎样都依你。他晕晕乎乎地跟着邓伦上了车。

他身姿挺拔,凤目,挺鼻,薄唇,似笑非笑的神情,是一副多情又薄情的模样。吴磊看过许多俊美的人,可他从不觉得那些人有邓伦好看,他看着他的脸,心嘭嘭直跳,猛烈得要跳出来。

他真好看,他值得我爱。

吴磊的心中反反复复地回荡着这样一句话。



*

“小少爷。”

那人转过头来。

邓伦淋着雨,头发湿哒哒的,挺括军装也湿得快没了形。他笑着走近吴磊,在吴磊强作镇定开口打招呼前翻上了廊。

“邓——”吴磊卡壳了。他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了。他想叫他一声邓伦,可他不敢,如果允许的话,他更想叫他一声伦哥。

“邓伦。”邓伦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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