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雨。

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。

残疾组/蝉鸣声中。




*安特库x拉碧丝,残疾组,拉郎,慎入
*ooc,私设很多
*又是和茶蘼激情聊天中讨论的出来的 @西湖龙井茶







灯光散乱的打在酒吧中央的舞池,吧台后的兼职调酒师擦拭着玻璃杯子,冷眼看着舞台中央那个独树一帜的人,穿着宝石高中校服蹦迪的漂亮女孩。她身段轻软,清纯眉眼氤氲着些许不沾烟火气的蛊惑。

调酒师安特库不动声色地继续擦着,视线聚焦在那个引人注目的姑娘身上。她腰间草草绑着女高中校服的格子西装外套,布料严实地遮住可能会泄露的裙底下春光。他唇角微翘,还挺懂。像是安心一般的垂下眼,负责的履行自己的义务。

一双闪着亮光的湛蓝眼睛,缓缓地映在澄亮的杯壁上。

安特库抬起头。女孩斜坐在椅上,葱白指尖轻敲着木质的吧台,指尖滑过微凹凸的纹路,正如声音滑过安特库的心尖一样。她唇微微开合,“小会长,来一杯长岛冰茶。”口吻戏谑。

安特库放下手中反复擦拭良久的杯子,“纯度很高,算是失身酒的一种。小姐,确定要吗?”他直视拉碧丝流光淌过的瞳仁。

拉碧丝轻笑一声,好整以暇地打量面前的调酒师,片刻后她才悠悠地道:“喝醉了……不是还有你要送我回家么。”她凑近安特库,笑声如铃清脆。

打蛇打中了七寸。

安特库的心一霎时便软了下来,但他没有理会她的要求,雪克壶仍安放在柜台的深处。他蹲下身,在柜子里挑挑拣拣,玻璃瓶撞击的铿锵声悦耳动听。拉碧丝眯起了眼,注视此刻和在学校完全不一般的安特库。额前的碎发被他拢至旁边,一双银色的干净瞳仁被露了出来,它总是装着一些与年纪并不相符的成熟稳重。坦白说,她比较喜欢这个时候的安特库,至少他不会蹙眉抽掉她手里的烟,也不会一本正经地叫她会长,即使她已经不是了。

安特库翻找了好半天,从柜台里挑出一瓶牛奶,取了杯子给她倒上。液体流动的潺潺声里,拉碧丝支着脸,挑着眉,说:“我要的可是长岛冰茶,调酒师先生。”

“亲爱的会长小姐,”安特库将那个杯子放在拉碧丝面前,敲了敲有光流动的杯壁,碰撞声在他开口后戛然而止,“我现在是以你的追求者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的,嗯?”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。这是他第二次这样明显的表露自己的情愫,因为之前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尽数都在那容易令人忽视的关怀里。

嘈杂的地方里,唯有这方小小的偏僻吧台里是较为安静的。新的曲子响起,没人在意刚才那位热舞的高中女生究竟去了何处。拉碧丝心微微地一抽,面上仍然是戏谑的神情,她握住安特库的手腕,缓声开口,声音同年少演奏的小提琴:“我不值得。”

安特库的表情像是要裂开,他同样缓慢地挣开拉碧丝握住他手腕的手,没有讲话。拉碧丝和他僵持着,吧台是最明显的阻隔。安特库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。对他这样的人而言,拉碧丝的拒绝早在意料之中,只是断不是这样的局面。他把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又推了推,几乎要到了吧台边缘:“喝吧。”

拉碧丝握住杯子,“我不值得,安特库。”她唇角甚至还带着轻松的笑意,一如往常。

她脸上已没有戏谑,满满的都是平静。

安特库很少见她这样的表情,她大多时候都是挂着那样无法言说意味的笑,那种笑能吸引人的目光,让人坠进摸不透的笑意,永生永世不得翻身,他也算其中一员。

她绸缎一样的长发有几缕垂在胸前,在灯下流淌着和瞳仁一样的光。安特库低下头整了一下制服,继而抓起旁边的包,走进更深的更衣室。开门进去之前,他对拉碧丝极轻极轻地说:“夏天的档案室。”

似是老电影播放,模糊不清的画面在拉碧丝脑海里上演。盛夏的蝉鸣声不绝,安特库白皙修长、骨肉匀称的手指拂过一打又一打档案,而她靠在墙上昏昏欲睡。在半梦半醒之间,唇角有温热的触觉。有人在她耳边低语,我喜欢你。

那个时候的拉碧丝没有发觉,把一个少年从痛苦的泥潭里拯救的,仅仅是她放在他家门前的一个三明治,还有一个落在唇角的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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