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雨。

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。

十年雪灯.01

*黑磷/14岁少年黑x19岁杀手法/24岁杀手黑x29岁神遁法

*ooc,诸多私设,部分男性设

*杀手pa




白雪皑皑。

黑水晶独自一人走在路上。身后漫长的脚印痕很快被落下来的新雪所掩埋,他的风衣上都是雪,仅有少部分接触到白手套后因温度而融化。

当今战乱,世上两大强国A国与S国在争斗多年后隐忍爆发,战火席卷已有整整二十年。随即他国的形势也随之乱起来,就算是国力更为强盛的S国也仅仅是在内陆地区较为安定,在黑水晶所处的北市处在半乱不乱的地步,战火的蔓延不那么快,在这里却并不秩序井然。

军事的发展达到顶峰,在这座城市里,随时都可能发生一场战斗,黑水晶不露声色地按住腰间的枪,继续朝前走。

法斯曾经瞒了他太多东西。十四岁的他跟着二十四岁的他在这座并不安宁的城市生活,他给他讲故事,教他如何打人,在喝酒时给他留一瓶。他说他至少会等到他成年才会跑去逍遥,这是他应负的责任。

可他在他十四岁那年。终究是永远地离开了他。

黑水晶垂下眼,继续走。不远处就是城外的墓地,在法斯死后,戴雅和辰砂帮他建了一个衣冠冢,今天,是他的忌日。

他继续向前走。

通讯器突然响起,是戴雅的信息。

黑水晶,审讯室里抓来了一个人,和法斯……很像!!

黑水晶瞳孔一缩,转身就往回跑。



黑水晶和法斯的首次见面是于黑水晶十四岁那一年的生日。那年战争还不那么紧张,郭斯特和拉碧丝却经常在外,无暇顾及他。于是在黑水晶十四岁的生日,拉碧丝与郭斯特法斯法非莱特带到他的面前。

“……他是谁。”黑水晶抿着唇,不去看这个站在拉碧丝与郭斯特身后的俊秀男人。他穿着灰色的毛呢大衣,微笑起来十足地温文尔雅。

“这是我的弟弟,法斯法非莱特。”拉碧丝让开一个位置,她和郭斯特有一米七的身高,在女人中算是高挑,法斯却足要比她们再高一些,“对不住啦黑水晶,接下来半年我和郭斯特会很忙,所以让他来照顾你。”

“你好啊。”法斯朝他伸出手,湛蓝的瞳色里装着粲然的星辰,“我是法斯法非莱特,接下来的半年,多多指教。”

黑水晶沉默了一下,然后倔强地别过头,“我不要,用这样的人来代替拉碧丝和郭斯特,我不要。”他的话语是凌乱而没有秩序的,抗拒的意味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此后很多年黑水晶都很后悔,没有在那一刻点点头,又或者做些其他的反应。以至于不必让他回想起初遇时,自己的记忆里只有法斯粲然的眼眸,而没有其他。



黑水晶穿过长长的原木走廊,脚步声在空荡的空间里回响。他步入阴暗潮湿的审讯室,戴雅站在审讯室里,见到他来便朝他颔首示意退了出去。在审讯方面,在这个组织里,再没有什么人比黑水晶更有话语权。

黑水晶蹙眉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的人。这人有湛蓝的发,半抬起的眼眸却是浅淡的蓝色,他的面部轮廓和法斯别无二致,五官却是清秀又单薄。

“你想问什么。”那人出声,他抬起头,目光是熟悉的锐利,“我都可以告知你。”

黑水晶一怔,他进入组织后不知道接手过多少硬骨头,却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人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说完我就放你走。”

黑水晶并不想多用什么刑具在这个人身上,这个人与法斯的相像也让他下不去手。他从兜里摸出一支烟。

“我叫莱特。”他说,“只是想加入这个组织,没有别的意图。”

那一刻,黑水晶仿佛看见了久违的湛蓝眼眸。



“所以你就让他进来了?”安特库问黑水晶,他在冬天的身体状态相对比其他三季要好得多。

“是。”黑水晶回答,他望向窗台上的那本泛黄的口袋书,白色的封面上是法斯如西山明月般的字,书写着他自己的名字。



法斯法非莱特最终还是住了下来,就算黑水晶抗拒也没有用。他似乎没有什么事做,唯二喜欢的是坐在窗台上翻看书籍和靠在沙发上喝酒。

不,似乎还有抽烟。

不过他总懂得到阳台去,烟味不会飘散。有一个晚上黑水晶透过阳台的透明玻璃,看见他面上的表情,安静又寂寞。他看见黑水晶,笑着说,“来吗。我保证不会抽烟。”

黑水晶鬼使神差的进入了阳台。他们二人坐在地板上,彼此相对。

“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嘛。”法斯说,“笑一下。”

黑水晶说,“不要。”

“不开心是总会吃亏的。”法斯从兜里掏出一本口袋书,上面是六个字——法斯法非莱特。那是黑水晶和这本书的首次见面。

他把口袋书丢给他,“翻开第一页。”

黑水晶照做了,第一页是一个丑丑的笑脸,丑的不忍直视。他又丢回去,“丑死了。”

“你不笑?”法斯把那书放回去,挑眉,“拉碧丝和郭斯特第一次看到笑了很久。”

“…没什么好笑的。”黑水晶别过头,闷声道,“尤其是和你这种家伙独处的时候。”

“不开心是真的会吃亏。有时候遇到的事情太多,全都憋在心里又不笑,是很难受的。”法斯习惯性的摸起烟,看见黑水晶却又放回去,他灰色的大衣上有一块很深。

“给你讲个故事?”法斯说。

黑水晶瞪了瞪眼,“我不是三岁!”

“保证不无聊。”这个男人很喜欢保证。

“我十四岁的时候,我父母一起战死了。”法斯轻描淡写地说,“我和拉碧丝平白得了个烈士子女的称号,却没什么用,顶多就是能够从难民区的救助者那多拿两个面包。”

“十五岁的时候我和她吵了一架。其实原因很简单,我说我是男人,该我养你了。她微笑着说我是你姐姐,应该我养你。后面就吵起来了,我去……”

法斯停顿了一下,最后还是苦涩地笑笑,站起来拍拍屁股,“不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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